【原文】

 

卢赞善家，有一瓷新妇子。经数载，其妻戏谓曰：“与君为妾。”卢因尔惘惘①。恒见一妇人，卧于帐中。积久，意是瓷人为祟，送往寺中供养。有童人，晓于殿中扫地，见一妇人。问其由来，云是卢赞善妾，为大妇所妬②，送来在此。其后见卢家人至，因言见妾事。赞善穷核本末，所见服色，是瓷人。遂命击碎。心头有血，大如鸡子。（出《广异记》）

 

【注释】

 

①惘惘：迷迷糊糊。

 

②妬：同“妒”。

 

【翻译】

 

卢赞善家有一个瓷做的娃娃新娘。过了几年，他的妻子跟他开玩笑说：“让它给你当妾吧。”卢赞善从此就迷迷糊糊的，老是看见一个女人，躺在他的帐中。时间长了，想到这是瓷人作怪，就把它送到寺院里供养。有一个童子，早晨在殿里扫地，看见一位妇人。他问她从哪儿来，她说她是卢赞善的妾，被大老婆嫉妒，送到这儿来了。后来见卢家人来，就说起自己见到卢赞善小妾的事。卢赞善细细地问清楚事情的始末，根据童子见到的服饰，断定是瓷人。就让人把它打碎，它心头有血，像鸡蛋那么大。